第五百四十三章 殿试(五)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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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策论若只论兵事,便是落了下乘。

    破题的方向,在电光石火间逐渐清晰。

    盛长权忽然明了自己绝不能简单地选边站队,非此即彼。

    他需要一条更圆融、更务实,既能回应官家雪耻的渴望,又能照顾国力现实,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弥合朝堂分歧的……“中庸”之道。

    不过,此“中庸”非是和稀泥,而是基于对局势深刻洞察后的更高明的战略。

    思索至此,他脑中灵光一闪,一个清晰而系统的框架已然成型,他要做的,是提出一条超越当前朝堂认知的、更为系统和高维的战略。

    思路既通,脉络已清,盛长权不再犹豫!

    他挽起衣袖,取过一支大小合宜、锋颖极佳的狼毫笔,在端溪老坑砚中饱蘸浓墨,于铺开的御制雪白宣纸上,沉稳地落下了第一个字。

    看到他终于落笔,远处的盛紘心中一定。

    方才,盛长权一直不动,他这个老父亲可是在心里担忧的要死,如今,自家的宝贝儿子,终于开始了。

    “圣人保佑,希望我儿可以顺顺利利,进士出身……”盛紘又在心里开始了自己的“求神拜佛”之路,“最好是能探花、榜眼……状元郎最好不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盛长权落笔写出的字,早已超越了一般书法的范畴,因其灵魂来自现代,融汇了多家之长,又以此世苦功锤炼,形成了独特的风貌。

    此刻写来,更是心手双畅,为符合殿试庄重要求,他刻意收敛了平日里的些许飘逸纵横,笔笔力求端正、清晰、骨力内含。

    起笔藏锋,行笔稳健,收笔利落,结构严谨而舒展,章法布局疏密得当,气韵贯通。

    既有颜体的宽博雄浑之骨架,又融入了欧阳询的险峻秀挺,甚至隐隐带有一丝赵孟頫的流美风神,却又不全似任何一家,自成一格,在端正工整中,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刚之气与非凡底蕴。

    他全神贯注,心无外物,仿佛整个天地间,只剩下笔下的文字与胸中的韬略。

    殿内极其安静,只闻数百支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汇成一片细微而持续的声浪,如同春蚕食叶,偶尔有人因紧张而轻咳,或挪动身体发出细微声响,都显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高窗,洒下一道道明亮的光柱,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庄重。

    盛长权下笔从容,开篇便以“臣闻:国之大者,在祀与戎”定调,承认武备之重,随即笔锋一转,强调“然兵凶战危,不可不察”,需“度时宜,量己力”。

    接着,他分层次论述:先剖析凉国,指出其“恃兵甲之利”为表象,其“弱”在于内部部族纷争与经济结构之虚,可效仿古人如前世“管子”般的轻重之术与“纵横”之策,进行经济制约与政治分化;再分析大洪,直言当前“内政待修,仓廪待实”,未到倾国一战之时,隐合清流主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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