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丘高山他就是乡间工匠,哪见过这种场面。 大殿内的人,在他看来全都凶神恶煞的,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。 他这辈子都没想着能来皇帝住的地方走一遭。 这地方跟乡间说的一个样。 真叫个大。 人也多! 丘高山已经没有脑子了,全都被害怕的情绪控制住了脑子,整个人都在胡思乱想。 王布犁倒是也不着急,因为朱标派人去找人来录供词了。 正在思索宝钞的问题该如何解决的丞相胡惟庸,被太子吩咐说要去文华殿帮忙录口供。 进去了全程不要说话,带着耳朵去,坐在太子另一侧安心录供词即可。 胡惟庸其实是打了个小盹,被唤醒后,懵逼当中听了这话极为诧异。 怎么他就到了录口供这份上? 而且这该是咱一个堂堂宰相该干的事情吗? 可太子的地位,满朝大臣哪一个不清楚! 皇太子如此吩咐,必然是有他的道理。 胡惟庸心中也在疑惑。 到底是被审了? 值得如此大动干戈。 而是还是夜审! 在此之前,他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啊! 见到小太监催促个不停,胡惟庸连忙掀起衣袍,连玉带都来不及带着,快速的跟着小宦官往太子的办公地点而去。 大殿外,乌压压的跪着一片人。 全都被控制住了,嘴都被堵住了,禁止他们交流。 这是怎么一回事? 怎么打个盹的时间,皇宫内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? 上一次见到这般景象还是因为空印案,陛下大发雷霆,也是乌压压抓了一群人。 胡惟庸脸上神色变换极快,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掌控,打的他措手不及。 在此之前,一点消息皆无。 等丞相胡惟庸进了大殿,抬头一瞧。 正中间坐着的竟然是一个生面孔。 关键这个生面孔看起来比太子的岁数还要小! 此人是谁? 他怎么坐在太子该坐的地方! 不过胡惟庸可以肯定,此子定然不是淮西人,因为他没见过。 在京师内当官的淮西人,哪一个没有来拜见过他! 即使人多,可胡惟庸再次见还是会有印象的。 因为他秉承着把大家都拉下水的原则,把淮西人的小团体搞得多多的,自是需要多费些心思。 审案子? 太子的背后是天子。 陛下是从哪里调来的主审官? 而且看他的样子,连官服都没有穿,还穿着庶民的衣服! 这不合规矩! 胡惟庸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。 但因为太子早就吩咐过,他也不可能当场发问,只是被引着坐在一旁。 旁边的小宦官早就把纸张铺好,顺便连磨都给胡惟庸磨好了。 王布犁见录口供的官员来了,打量了一眼,确认是自己没见过的人。 他头戴乌纱帽,圆领衫,绯服袍。 可以判断出来,这人最少是四品官啊! 大概是从床上突然拽过来应付的,连腰带都没有穿。 否则王布犁就能更好的判断出来,这个人是几品。 因为大明一品官用玉,二品官用犀牛角。 三品官用镂花金,四品官用素金。 好家伙。 在皇宫内,四品官算个屁啊。 太子一声令下,该乖乖给咱录口供,也得好好伺候着。 就这还是朱元璋没有废除丞相时候的皇权威力,可以说朱元璋废相对以后的政治体系产生了深远影响。 因为一到四都是绯服,不便于区分。 直到洪武二十六年,才重新规定。 为了体现这部分人等级地位的差距,规定在公服上织大小不同的花卉图样以示区别。 王布犁可不觉得太子朱标会叫三品以上的官员来协助录口供。 这也不是他们这种级别该干的活。 “你们二人把他撑住,不要叫他躺在地上。” 两个检校听到王布犁的吩咐。 便一人一只胳膊拽着丘高山,让他跪在大殿上。 “丘高山,你若是实话实话,兴许还能依律判定。 若是你一言不发,依靠别人的供词,那伱可就是主谋了。” 王布犁的话透露着几分狡黠。 因为按照大明的律法,他实话实说也得死,唯一的区别就是死的方式不一样。 诸如剥皮萱草,被砍脑袋,被车裂之类的。 就算朱元璋不在,王布犁也清楚,按照目前这个架势,老朱就是想要办成铁案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