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清河城外。 破旧庄园,朴实衣着妇女在破旧木桶中清洗着手中刚刚摘下的绿菜。 她抬起头,望着空中乌云密布,念念有词。 “又是一年大风大雨噢,可怜了天下苦行人,吃食庄稼又要叫它冲刷了去。” 妇女收拾起物品。 她起身,弯腰想要提起木桶, 神色却又蓦然一顿。 “那个姓薛的,整日带着面具不肯摘下的后生,好久没见了,听说找到了个不错的差事?” “不是说还要报答我,请我吃城里的蜜饯么,呵呵...” 妇女自嘲的笑了笑。 本来就不是为了报答。 问心无愧便好。 ———— 清河城角落。 肉铺里。 卡察—— 大刀落下,禽兽快速死去,没有过多挣扎。 持刀者是手法老练, 每一刀都恰到好处, 不会给禽兽带来一点多余的伤痛。 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似乎从来不会偏移。 屠夫宛若一个精准的机器,微微皱眉。 他将禽兽处理好,好生储存。 之后,便趁着浮日,偷得半日闲事,洗去血腥气。 丢了几个满头给常见的流民。 屠夫抬起头,瞧着乌云滚滚,呢喃自语: “要下大雨了啊...” ———— 清河城外。 穷儒生在破庙,依靠着木墙,单薄身子颤抖至极。 “薛兄,你在哪里...” 他双手抱头,不断呢喃着。 这几日,薛书剑彷佛人间蒸发了。 穷儒生得罪过老爷,进不了城,往来的差夫又喜欢戏耍他,一会说薛书剑死了, 一会说薛书剑回去继承了财产。 穷儒生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副新字。 时间久了, 墨迹都澹了。 劣质宣纸微微泛白。 穷儒生大口大口喘着气。 “你是小生的知音,兄弟。” “你去了,新字新墨都无所谓了。” 穷儒生缓步踏出木屋,瞧见漫天乌云密布。 薛书剑已经消失好几日了。 没有一点消息。 儒生知道,他不是会丢下自己偷跑的人。 那便是死了。 穷儒生双眼通红,挥舞着破旧笔杆,指着天空。 “我日你老母的老天爷!穷人的命便不是命?” “恨身不得双翼,为青鹏扶摇,斩苍云白狗!!” 他破口大骂,可能是闲着骂的不过瘾,甚至踏上一块大石头,登高指空。 穷儒生恨。 第(1/3)页